十人应战,守住三分,联赛取得开门红,赛后球员们谈笑风生。大家都在谈论两个人,顶住压力完成首秀的迈克尔·基恩,以及处子战打入漂亮进球的香川真斯。
等参加完新闻发布会,我回到更衣室,原本打算批评维迪奇,在球队缺兵少将的情况下还拿了红牌,但是一进到更衣室基恩就冲到我面前。
“老板!我做到了!你知道防克劳奇多难么?他小动作可多了,我真是,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对手,对谢你对我的鼓励和信任,我会加油的!”
186厘米的大高个,却说着如此孩子气的话,我还真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喔!看我们的小基恩,第一件事就是拍马屁啊!哈哈哈哈!”鲁尼哈哈大笑,众人也发出阵阵嘘声。
“我帮你补防多少次,你数了么?也不先来谢谢我。”埃夫拉光着身子,跳到凳子上,一把拉住基恩。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我说两句。”我走到音箱前面关掉了音乐,“第一、今天大家下半场踢得不错,但是往后希望球队能早点进入状态。第二、还是要批评维迪奇,下周的比赛我们只有两名中卫了,你作为队长要承担责任。”
“我知道了,老板。”维迪奇答道。
赢球之后的训话轻松愉快,我让佩兰做了简短的技战术总结,当他表扬香川真斯的时候,声音很生硬。但球员们不管这个,都拉着日本人道贺。香川显得很不自在,什么也没说。
赛后球员们放假,教练却没得休息。我坐在教练会议室,召开了第一次人员齐整的教练会议。从助理教练到球探头子,从体能教练到青训主管,会议室里足足挤了三十来人。我听着教练们七嘴八舌讨论着,感觉头大。有说球员训练量过大的,有说角球该让阿什利扬发的,有说应该让埃文斯多往两边出球的。我只听进去一条。
“基恩下场比赛必然要首发了,让维迪奇给他做一对一辅导吧。”说话的是内维尔。
“嗯,这个很必要,加里,你去跟维迪奇说,让他这个礼拜给基恩做陪练。你也多看看基恩,也教他几招。”我站起身来,发现守门员教练也站在我身后,“以后教练会议不用来这么多人,这样很没效率,佩兰,今天的这些建议归你负责吧,不用再问我了今后也由你整理,有重要的再来跟我说吧,其他你都可以自己决定。”
我正准备宣布散会,斯维尔叫住我:“老板,埃文斯马上就可以复出了,他已经可以跟一线队正常训练了。”
“真的?这么快?踢富勒姆他能上么?”埃文斯若能及时复出,那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这个要看他的体能状况,踢是肯定能踢,状态几何就不敢保证了。”
“好吧,我知道了。”就算状态不确定,总聊胜于无。
第二天等我去到训练场,球队已经开始训练了。我很高兴看到维迪奇一直跟基恩在一起,不时还交流着什么。
“维迪奇进入角色很快嘛。”我看到威尔金斯正在监督训练,对他说。
“是啊,他自己都没什么个人训练了,全部都是在陪基恩,球队能有这样的队长,是福气。”
“战术改进了么?”
“改进了,今天下午会有一次演练,我到时候要跟克莱威力和安德森单独交代一下。”威尔金斯一谈到他的战术,一下子兴奋起来。“琼斯还是要踢中卫,这个战术对中前卫的跑动能力要求很高,只能让克莱威力和安德森首发。”
“对阵富勒姆,确定用这个战术了?你跟佩兰商量过了?”
“我和佩兰,还有穆伦斯丁一起研究过了,富勒姆打442很有心得,而且最终中卫无论是上埃文斯还是基恩都不是很保险,这个阵型对后防的保护比较好。”威尔金斯说。
到了下午,我坐在场边看了半场的分组对抗。埃文斯明显有些跟不上,没踢多久就下场了。队医艾娃和体能教练跟着他,不住询问。我虽然期待迈克尔·基恩能更进一步,但若是埃文斯能踢,埃文斯肯定还是首选。
队内分组对抗,经常会暂停下来,教练再细讲战术。所以虽然也是11打11,但并不是很正规的比赛,球员们也都说说笑笑,并不认真。但只有一个人不一样,斯科尔斯。整个对抗赛,或者说整个下午的训练,我都没看见斯科尔斯跟说开过玩笑或者说什么话。
“他不高兴么?斯科尔斯。”我问身边的内维尔。
“没,十几年,一直这样。”内维尔说。
十几年如一?我盯着这个金色头发的球员,有如此职业精神,难怪上赛季弗格森肯让他复出了。
威尔金斯一遍一遍地演练新阵,直到我都看烦了。球员们也都知道了,周末要踢这个阵型。本来球队踢不同的阵型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有球员不开心,鲁尼。因为威尔金斯说这个阵型不适合他,范佩西和上轮表现良好的香川是首选攻击手。不出意外,周末鲁尼会坐在板凳上。
在分组对抗中,鲁尼没有穿上主力阵容的背心,鲁尼并没说什么,一直阴着脸。佩兰说自从罗纳尔多离开球队,鲁尼一直是绝对核心,这样的状况还是第一次。我知道,我必须把这件事跟他说明白。我一等到训练结束,就叫住了鲁尼。
“嘿,韦恩,感觉怎样?”
“啊?什么怎样?”鲁尼回头看着我。
“新阵型,你今天作为对手,觉得这个阵型怎么样?”
“不错,中场控制力很强,克莱威力和安德森今天踢的很好。”鲁尼边走边说。
“你急着回去么?”
鲁尼停了一下,回头说,“嗯,今天要陪科琳去利物浦。”
“因为战术原因,要把你放在替补席上,范佩西和香川更……”
“我知道的,这没什么,我先走了。”鲁尼打断了我的话,径自走开了。
我怕鲁尼因为不能首发而有想法,想安慰两句,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行,你现在是国际巨星,俱乐部头牌。我不管你,若是你在球场上不好好踢,那再秋后算账。
周六在主场迎战富勒姆,我最终决定还是让埃文斯首发,先踢踢看,不行再上基恩。
主场比赛舒服多了,虽然还是有不少球迷嘘我,但是等到克莱威力13分钟接安德森的助攻,小角度打门破门,球迷们就开始欢呼了。
威尔金斯非常高兴,“哈哈哈哈,太好了,中场三人组是这个阵型的关键,安德森干的漂亮!”
但是进球后没多久,我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埃文斯被对方前锋加速摆脱,从身后把对方绊倒了,裁判给了黄牌,我一下子想起了上一场的维迪奇。
“埃文斯不在状态,但还可以再看看。”佩兰说。
“基恩!热身!”当我看到埃文斯面向我的时候,我回身做了个夸张的手势,招呼基恩出去热身。
“你这是做给埃文斯看的?”佩兰问。
我点了点头,“给他点压力。”
但不知是否老天非要与我作对,发挥出色的安德森在半场前受伤了,艾娃冲到场内,帮巴西人处理了一下,安德森还是坚持把最后几分钟踢完了。
“伤势怎样?”半场的时候,我问艾娃。
“还好,肋骨撞伤了,硬伤,处理一下可以坚持。”艾娃说。
“万一再次受伤呢?”
“那就不好说了,他的肋骨那边都肿出来这么多。”艾娃在她自己腹部比划,我却注意到了她的胸部。虽然穿着运动服,但还是很迷人。
“还是,换下来吧。”我缓缓地说。
我在更衣室里宣布斯科尔斯替补出场时,威尔金斯一下冲到我面前,“老板,没搞错吧?就算保险起见把安德森换下,也该让鲁尼上啊!鲁尼能踢中场,而且跑动能力比斯科尔斯强的多,显然更适合这个战术。”
我没听威尔金斯的,我喜欢低调做事的人。
斯科尔斯上场之后接过了安德森在攻端的任务,却干不了回防的活,下半场后防线压力大了一些。埃文斯有好几次面对对方中锋佩德里奇都落了下风,甚至有些踉踉跄跄。终于在一次防守中,埃文斯又被贝尔巴托夫摆脱,不得已将保加利亚人拉倒了。听到裁判哨响,我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不会吧。
裁判走到埃文斯身前,一直跟埃文斯说着什么。卡里克、拉斐尔和琼斯都围了上去,帮埃文斯辩解。球迷们也是嘘声齐名,给裁判施压。我一直盯着裁判的手,祈求他不要掏牌。还好,最终裁判只是给了个定位球,没把埃文斯松下场。
“基恩,去把埃文斯换下来!”我急忙招呼基恩,不能再冒险了,埃文斯不在状态。
基恩踢的比上一场更自信了一些,他踢右中卫,但是每次身前一有险情,拉斐尔总是提前补位帮他解决了。拉斐尔积极的程度让人觉得恐怖,简直是一人干了两人的活,基恩在场上,可以说很轻松。
我注意到加里的视线一直随着拉斐尔,我差点忘了,加里在这个位置上是传奇,也是球队队长。如今以教练的身份坐在场边,看着飞奔的巴西人频频帮年轻队友解围,多少也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吧。
最终,第二场比赛又赢了个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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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场比赛有谁踢得不好,那恐怕是香川真斯,在前场多是单干,跟队友配合不多。整个下半场佩兰都在劝我把香川换下来,但我没听他的,我期待再次看到日本人灵光一现,但是我失望了。何况我更不想把鲁尼换上去。
连续两场赢球,让我松了口气,这起码比赛季初我预料的情况好多了。虽然这两场球主要还是归功于教练团队的努力,但好歹也是在我的领导之下,我不禁有些得意。8月接近尾声,夏季转会窗口也接近关闭,吉姆·劳勒依旧不停地告诉我他手下的球探又发现了哪个球员,想说服我签下,我都拒绝了。球队每天由教练带着训练,一切看起来都按部就班。联赛第三轮要等到9月,而这之前是欧冠小组赛的抽签仪式。在赛季前球队开出了天价的欧冠奖金,抽签仪式临近,球员们也都活跃起来,训练中都能听到球员们讨论抽签的事。
而在去参加抽签仪式之前,我终于听到了茜玻·卡罗尔的消息,在太阳报上,我看到她报道切尔西参加欧洲超级杯的事,那场比赛欧洲冠军让人大跌眼镜,输了个0:5
“面对法尔考领衔的欧联杯冠军,切尔西没有任何办法,大卫鲁伊兹在开场8分钟被罚下之后,蓝军就溃不成军。赛后更是爆出蓝军主帅迪马特奥在更衣室里和兰帕德发生激烈的争吵的消息······”这太阳报有一套啊,哪不太平,哪就有他。我说最近几天都不见茜玻,原来跑到摩纳哥去挖新闻了。马上我也要去到摩纳哥参加欧冠小组赛抽签仪式,也许她会继续留在摩纳哥收集抽签的新闻?
果然,当我和科尔维诺一行人赶到格里马尔蒂会议中心时,我在大厅里见到了茜玻·卡罗尔,她正和一个背着相机的瘦高男人在一起。
我让科尔维诺先进去等我,就径直向她走去。
“嘿,原来你在这。”她一直在跟那个男人不停地聊着,我走到她身边她都没发现。
她猛地回头看着我,顿了一下,“格雷泽先生!你怎么在这?噢…噢,我都糊涂了,你肯定是要来的。”
她把旁边的瘦高男人拉到身前,说:“这是我的同事,阿莱士·基恩。”那个男人比她起码高了一个头还多,自然也比我高了,起码有1米9。但是肤色白的吓人,几乎是惨白的。消瘦的脸上没有血色。
他伸出手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我握了握他白皙的手,冰冷。
我无暇理会这个男人,直截了当地问茜玻:“你为什么把我在巴西跟你说的那些事情登到了报纸上?”
“我没有啊!那篇新闻根本不是我发的。你只跟我随口说了两句而已,但是那篇报道很详细好不好。”茜玻有些不高兴,嘴巴嘟的老高。
“嘿!你还在干嘛?!”我听到背后艾弗拉姆叫我。
我没说再见就转身离开了,茜玻说的有道理,我的确只跟她随口聊了几句,但是那篇报道充满了细节,而且都还八九不离十。这两个星期,我一直期待着跟茜玻见面,一直在设想,见到她会是怎样一副光景。我是严厉地质问她,然后她坚决否认?或是我冷酷绝情,她求我原谅......但居然是如此平淡,什么都没有。我突然觉得有些失落,我回忆她对我说话时,眉宇挑动,嘴角上扬,每个字都直钻人心,该死。这件事情俱乐部也迟迟没有给出一个结果来,算了,反正早就平息了,不管了。
抽签仪式并不长,我依旧心不在焉,不过曼联的签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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