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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战术还有大量的地方需要演练和改进，老板，这次虽然只赢了一个球，但是比赛一直处在掌控之中。”在回家的路上，威尔金斯坐在我的车里跟我解释。
“我知道，雷，干的不错，佩兰也夸你呢。”
“是么？那就好，还需要多几场比赛就好了。”
“你住哪？跟汤姆说了么？”
“柴郡，老板，威尔金斯先生跟我说了。”司机汤姆回头答道。
威尔金斯果然还是老江湖了，居然这么快就在柴郡找了个住处。回家之后，黛西帮我安排第二天的事务：“这两天收到了好几家俱乐部的租借申请，都是年轻球员，明天应该要处理了，乔尔叔叔。”
“哪些年轻球员？”
“迈克尔·基恩、罗比·布拉迪、斯科特·伍顿……呃，还有……你现在要看么？我可以找出来。”
“不必了，你明天去告诉科尔维诺，让他处理，噢，对了。你告诉他，让他把预备队里20岁和20岁以上的球员全部想办法租出去，而且要租个好去处，租借费用让他自己谈，但是一定要让球员去了能踢上比赛，最好是让对方俱乐部签个关于上场次数的条款之类的。俱乐部不打算买人，只能指望这些球员迅速成长了。”
“好的，乔尔叔叔。”
第二天在球场上，我看到佩兰正在指挥训练，而科尔维诺在跟他说着什么。
“嘿，科尔维诺，你今天的活可多着呢，还在这闲聊。”我朝着他俩大步走去，球员们刚开始训练不久，都在跑圈。
“老弟，我可没偷懒，我正和佩兰说租借球员的事呢，我想问问佩兰迈克尔·基恩要不要租出去。”科尔维诺笑着说道。
“不是早说过不租他么？之前也有对他的租借申请我都拒绝了，佩兰，你觉得如何？”
“我同意你的观点，老板，现在埃文斯还没好利索，距离踢上正式比赛估计至少还得有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新来的队医告诉我强尼已经踢上预备队比赛了！”
“没错，但是踢预备队比赛跟踢正式比赛还差得远呢，而且踢预备队比赛也不是认真踢，跟着跑跑，找找比赛感觉罢了。反正现在迈克尔·基恩是预备队里表现最好的中卫，留在一线队踢踢杯赛什么的也好。”佩兰看着我说。
我很高兴终于跟佩兰在某件事上达成了共识，站在球场中央，看着教练们带着球队进行各种训练，一切都井井有条。教练组在招入最后一名门将教练科顿之后，也终于宣告组建完毕。球队再去比利时跟卫星俱乐部安特卫普踢一场友谊赛，英超联赛就要开始了。我突然有一种要带着自己的队伍出征上战场的感觉，足球，果然就是战争。
但是在上战场前，我折了一名大将。
客场踢安特卫普，我并未随队，佩兰带队前往，虽然轻松赢球，但是也带回了坏消息，费迪南德受伤了。
“腹股沟拉伤，这是老伤了。”斯维尔说，“可能需要两到三个礼拜恢复。”
“这么久？但是我中卫不够了，不能快点么？”我看着医疗中心那些崭新的设备，很期待这些高科技大价钱的东西能发挥威力。
“不行，老板，这种伤势不能急，不过如果实在人手不够，我们可以在周末给他打封闭，那样他能参加周末的联赛，但是那之后他要伤更久，会超过一个月。”
这样的选择题是很容易做的，我不能冒险让里奥上场，那样代价太大。现在算上菲尔·琼斯，一线队还有维迪奇和迈克尔·基恩一共三名中卫。妈的，幸亏没把基恩租出去。
“好吧，我不急，你让里奥好好休息吧，希望这些东芝的设备能派上用场。”
联赛还没开始，就遇上了恼人的伤病问题，这可让我始料未及。剩下三名中后卫，有一个还是毛头小子，这种情况要持续大概两到三周。妈的，我总算知道为何那些教练总是要买些一个赛季也踢不了两场球的替补球员了，关键时候顶用啊。
我刚从医疗中心出来，就接到了黛西的电话：“乔尔叔叔，吉姆·劳勒和科尔维诺在办公室等你。”
他俩在一块等我？我隐约觉得不会是好事。
当我推门走进办公室，两人都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齐声说道：“老兄/老板，生意来了！”
“什么生意？”
“弗洛伦蒂诺，皇马要跟咱做生意！”
“这消息是哪来的？”虽然媒体放出的消息并不可信，但总不会空穴来风。
“门德斯给我打了电话，他说皇马确实对赫尔南德斯有意。”科尔维诺喜上眉梢，活像卖了球员钱全部进他腰包似的。
别人我不熟，门德斯我还是认识的，他跟曼联关系还不错，罗纳尔多那笔生意就是他在中间斡旋。可以说没有他，那笔生意谈不成。
“皇马能出多少钱？”我问道。
“这个还不知道，但是凭我的经验，大概在1500万左右。”吉姆说得十分肯定。
这生意来的太快了，居然我刚上任，赛季还没开始，就有生意找上门了。一千五百万不少，再稍微加点条款，当初七百万引进，不亏了。何况队里前锋这么多，少他一个不少。
“卖！”我拍了下桌子，正准备唤黛西去筹备这桩买卖，吉姆可科尔维诺的态度却一块来了个180度大转变。
“别别别，卖不得！”
“哪能一有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的。”
“放长线钓大鱼啊。”
“人家皇马也没明确联系我们啊。”
······
我看着他俩你一句我一句，觉得甚是奇怪，“不是你们要卖的么？”
“我们哪说要卖了？我们只是告诉你，皇马对赫尔南德斯有意思。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科尔维诺拍了拍我的肩膀。
“就是，老板，现在可卖不了好价钱，至少也要跟他们抬抬价啊。就算今后要卖，也要等皇马正式报价啊，即便他们报价了，那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啊······”吉姆一开始说话，就停不下来的感觉。
“好了好了，”我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们俩跑来，就是为了教育我的？”
“当然不是，我还带来了斯托克城的球探报告，我们的第一个联赛对手。”吉姆翻着他的包，抽出厚厚一叠纸。
“这谁做的？”
，我粗略翻了翻，图文并茂。
“莱斯·克肖，老球探了，1987年就在曼联了。”吉姆撇了撇嘴。
“写的挺详细，平均身高185CM？”
“没错老板，这也是斯托克城的特色之一，尤其后卫和中锋，都是大高个。”
“黛西，去叫佩兰来。”
遇到要打正式比赛了，我不敢再自作主张，坐在沙发上听佩兰和吉姆讨论了好久。他们一直在争究竟是让更高的迈克尔·基恩搭档维迪奇，还是让经验更丰富的琼斯首发。
这个问题直到赛前还没能得出结论，但是辩论双方换成了威尔金斯和佩兰。一个认为斯托克城主攻高空球，肯定要上基恩更合适，另一个则认为琼斯明显经验更丰富，能力更强，稍微矮点不是问题，我自然插不上嘴。
我带着这种头疼的问题进入了赛前的新闻发布会，但问题在于，媒体就是喜欢揭你伤疤。
“请问在伤病满营的情况下，你是怎样确定首发阵容的？”
“看状态。”我回答十分简短，语速也很快。
“请问格雷泽先生，你认为谁将最终夺得本赛季的联赛冠军？”
“现在谈这个还太早了。”
“那请问曼联的季前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么？”
“还行”
我心不在焉，除去中卫伤病带来的烦恼，还因为新闻发布会让我想起一个人。我把面前的记者，挨个扫了个遍，从前到后从后到前。
她不在。
至于么，新闻发布会都不来了。
记者们见我不配合，于是都开始把问题投向坐在我旁边维迪奇，随我一同出席新闻发布会的球队队长，维迪奇也是经验丰富了，回答记者的问题都是一套一套的。
“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下格雷泽先生，迪马特奥此前曾说曼联将是他们强大的对手，请问你怎么看？”
“迪马特奥是谁？我不认识他，不过有人重视我们还是挺好的。”
我在赛前更衣室里和淡定地作赛前训话，交代球员们好好踢，争取开门红。我怕球员们会紧张，因为这是第一场球。中卫选择上，我虽然觉得威尔金斯说的有道理，但是要在联赛第一场派上19岁的预备队球员，我还是没这个勇气。
一走进不列颠尼亚球场，我再不能镇定自若了。我听见主队数万球迷疯狂的呼喊声夹杂着歌声，当然也少不了特殊关照我的问候。还没走到教练席，我感觉到我背上已经汗湿了。我终于明白，原来此前友谊赛都是闹着玩的。
这场比赛毫无疑问派出了最强阵容：德赫亚/埃夫拉、维迪奇、琼斯、拉斐尔/香川真斯、卡里克、克莱威力、纳尼/鲁尼、范佩西，战术则还是采用了球队最熟练的442。
哨响，开球，鲁尼拿球后直接传了个过顶球，交到右路纳尼脚下，纳尼虚晃两下，盯他的帕拉西奥斯并不吃这一套。纳尼顺势一趟，右脚传中，我看着皮球向范佩西的头顶飞去，却被后方插上的肖克罗斯顶走了。
“你交代了纳尼要多传低平球了么？”我突然想起赛前加里内维尔跟我说对付高大球员最好传脚下打短传配合，利用他们不够灵活的弱点。
“这个纳尼自己知道的，我也跟他们说了，但这不意味着，高空球我们就完全不打了啊。”佩兰答道。
我还想跟佩兰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却听见裁判哨响，维迪奇在争顶时推了埃瑟灵顿一把，黄牌。
“这就黄牌？有没有搞错！佩兰，你看到了么？就轻轻推了一下，这也给黄牌，这才多少分钟？”刚开赛中卫就拿了黄牌，这真让人坐不住。
“3分钟。”佩兰看起来并不紧张，“没事，老板，维迪奇自己知道控制的。”
我看着球队不断地边路高球传中，每次都被对方中卫顶出。而斯托克城一个劲地传中找他们的中锋，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整个上半场充满了角球。而每次斯托克城的那些大高个在我们的禁区里横冲直撞，都让我心惊肉跳。
“我们赛前可不是这么布置的，之前演练了那么多战术，怎么到这只剩传中了？”我问佩兰。
“这是客场，这是英超联赛的客场，跟训练不一样。不是平时练什么战术就能在球场上都踢出来的。对方派出双后腰，中路看得死死的，你没看到香川每次内切，都会被贴住么？他身体太差，在这种对抗之下根本做不出动作。”
“香川在队内对抗赛跟维迪奇对抗，也有赢的时候啊。”
佩兰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从他眼里看到了久违的不屑，“维迪奇跟他们那几个防守球员可不是一个类型的。”
我还有疑问，却再也开不了口，呆坐着看完了半场的角球大战。
我看着球员们回到更衣室，居然似乎和佩兰一般不以为然，“你们都干嘛去了？角球攻防练习？我不是告诉你们要扬长避短么？赛前练的好好的，怎么到赛场上什么都没了？”我看见佩兰张口要说话，对着他说：“赛场上如果踢不出，那我们还辛苦训练什么战术？都练传中就好了啊！”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却无人应答。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这些球员不能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赛前布置的清清楚楚要多打地面配合，结果还是不断地在边路起高球。
“穆伦斯丁！再讲一次战术重点！”
到了下半场，我很欣慰看到球员终于更多地在中路做文章了。我用余光瞟了佩兰一眼，却看不见他的表情。
鲁尼一次次回到克莱维利身后拿球，左路的香川跟中路队友配合多了，也有了几脚打门。对嘛，早这么踢不就好了。
下半场踢了十多分钟，斯托克主帅普里斯起身把肯维尼·琼斯换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沃特斯。我看着这俩壮汉一上一下，觉得奇怪，这能有什么区别？但为保险起见，趁着又一次死球，我把卡里克叫到场边：“你多回禁区协防，就你个高了，让克莱威力多跑跑。”
卡里克回撤到禁区之后，我看到维迪奇压力还是小了一些。之前琼斯在禁区前扫荡，禁区里就剩维迪奇一人对抗两名高中锋，身背一张黄牌的他颇为吃力。
球队踢了十几分钟好球又陷入了被动，普里斯的球队在全场疯狂地抢断，终于重获主动权，压到了我们的禁区前，但是他们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到了接近60分钟的时候，范佩西拉到右路接球，斯托克的两名球员立刻贴了上来。克莱威力过来接应，拿球之后直接交给禁区前无人盯防的香川脚下，香川也不停球，右脚搓出一脚弧线，皮球从贝戈维奇的手边飞进球网。1：0.
球撞上球网的瞬间，该死的主队球迷终于安静了，我听到随队出征的客队球迷疯狂地喊着日本人的名字。颇为得意拍拍佩兰的肩膀，还没来得及说两句嘲笑的话，已经被冲上来庆祝的加里抱住了：“好球，老板，我说了吧，要多打地面配合！”
可惜好景总是不长，第62分钟，拉斐尔一次愚蠢的传球直接交给了恩宗济，这名后腰看到了难得的机会，一脚直塞，球滚向了无人看防的克劳奇，眼看克劳奇就要拿到皮球，一双脚飞了过来，维迪奇的脚，克劳奇瘦高的身子一下倒在地上。
不列颠尼亚响起了震天的嘘声，响到我觉得耳膜生疼。
“你们吵什么！白痴，你们吵的大声，裁判就会给黄牌么？”我一边骂一边想回头看看这些愚蠢的英国佬。
裁判还真给面子，先掏出一张黄牌，再掏出一张红牌，对着维迪奇，指着场外。
我冲到场边，暴露在阳光下，听见身后的球迷开始嘲笑我，维迪奇经过我身边，抬头看了我一眼，“对不起，老板。”，然后闪身走进了球员通道。
“迈克尔·基恩！”我听到佩兰在喊，“快脱掉你该死的外套，下来！”
“瓦伦西亚！你去把纳尼换下来，帮拉斐尔盯好右路！”
我听着佩兰在我背后招呼着球员，心里稍安。佩兰虽然惹人厌，却委实少不得。球队队长红牌下场，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比赛重新开始之后，普里斯不断地在场边督促他的壮汉们往前压，场上的肉弹横冲直撞，我还站在场边有些不知所措，又开始出汗了。我该做些什么？球队能守的住么？我该喊些“加强防守”之类的话么？
“基恩！基恩！加油！！”我好不容易缓过来，憋出这么一句话。基恩看了看我，点点头。小伙子，靠你了。
很快，普里斯撤下了恩宗济，换上了一名进攻能力更强的球员。斯托克城开始压着曼联打了。
我看到卡里克、基恩和琼斯变成了3名中卫，埃夫拉、拉斐尔、瓦伦西亚则是三名边卫。除了范佩西，所有人都在后场防守。禁区前密密麻麻都是人，斯托克城的射门一次次打在其他球员身上。
球踢到这一步，我更不知道还能怎么调整，只好坐回教练席，看着对方围攻。踢到快80分钟，球员们体力似乎不够了，几乎每一次身体对抗之后，球员都要在地上躺一会。第90分钟的时候，克莱威力被沃特斯撞倒在地，迟迟没有站起来。
“受伤了？”斯维尔问卡里克。
“没有，他跑不动了。”
安德森上场替下克莱威力，我感觉克莱威力走到场边足足花了一分钟。
“干得好，孩子。”我拍了拍克莱威力的肩膀。
当终场哨终于想起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总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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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川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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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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